圣彼德堡合唱团在法国乡村

想去听俄罗斯合唱由来已久,没想到圣彼德堡合唱团会在法国的一个乡村小教堂演出,没有犹豫赶快去了,他们只在那唱一场。
 
夏天落日前的余晖把那个叫圣皮埃尔的教堂绕上了一层金光,趁演出还没开始,看看小村的景色。走到教堂后面时看见有一座小古堡,有个衣冠革履像是东欧的人从里面出来,他可能是合唱团的吧?这个小古堡谁在住呢?疑惑间被告知,该古堡的主人是两个俄罗斯同性恋艺术家。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为什么圣彼德堡合唱团会来这个乡村教堂演出的主要原因了,“次要”原因是今年为法国-俄罗斯年。
 
三四百人的教堂基本坐满,教堂小,合唱团也小,无伴奏,刚才看见的那个人也在合唱团里。音乐会分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宗教(东正教)歌曲,第二部分是俄罗斯民歌。合唱团连指挥14人,演唱效果可能比得上法国5-60人的合唱团,俄罗斯人的肺活量大,音也控制得特别好。宗教歌曲余音绕梁,民歌快乐喜悦。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合唱音乐会。
 
   
 圣匹德堡合唱团在法国乡村小教堂演出。      法国乡村小古堡住着两位俄罗斯艺术家。
 
演出时我没拍照片。这个和我听到的差不多一样:

 

66号公路尽头

 当我知道了著名的66号公路的尽头在洛杉矶后,就决定要去看看。
 
很渺无人烟很荒凉很沙漠很高温很大风,我所知道的66号公路,还有,Harley Davison摩托和很多我不知道的传奇故事。 有传奇故事的传奇公路尽头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是个美丽的海滨!棕榈树摇曳,海水碧蓝,如茵草坪,和我心目中的66号公路完全两个样。在风沙滚滚的公路骑摩托穿越多时,到达尽头有这么个地方,是否感觉到了天堂。
 
我不想在此罗嗦66号公路的历史,如果有机会,我将愿意租一部越野车(或者是一部Harley Davison),做一次66号公路的旅行,体验从沙漠到绿洲从寂静到喧闹的感觉。
 
66号公路的尽头:
 
 
旁边草坪上有一个纪念碑,告诉后人66号公路也叫Will Roger Highway,美国著名演员幽默家旅行家Will Roger(1879 – 1935)的首次旅行就是穿越66号公路:
 

虞美人

  “如果你是画家,你愿是哪一位?” 面对这个问题,可能很多人会回答:“莫奈。”
印象派画中,莫奈的最出名,也最易懂。莫奈客观直接地把自然界里的光和颜色的瞬间在画里表达出来,看他的画不需要知道画的背景,绘画人的意图。
并不能给印象派画一个很明确的定义,它在19世纪后期是指一切不属于学院派传统画法的,那些比较前卫的画。莫奈(Claude Monet 1840 – 1926) 从1867年到他生命最后一年的几乎所有绘画都可以归类为“印象派”。
他这幅“Argenteuil的虞美人”(Les coquelicots à Argenteuil)里的景色我看着就觉得十分熟悉,Argenteuil是巴黎近郊,我并没去过,只是我们附近也有相似的田园。莫奈的画就是这样,接近生活,于是你很容易地进入画中。
Les coquelicots à Argenteuil 1873。1872年莫奈和他的妻子Camille儿子Jean来到离巴黎十公里的Argenteuil,那是一个被田野环绕有800居民的村庄。莫奈让母子在画里出现两次,恍若他们在虞美人花海里游戈: 
我们这里的秋日田园:
 
虞美人:
 

《草地上的午餐》

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马奈并不打算推翻旧的画派,也没打算创造一个新画派,他只是试着做他自己,而不是做另一个人的翻版,他期望用自己的语言真实地记录对事物的印象。但是在那个年代,艺术界被一些因循守旧的人统治,马奈的做法免不了引来议论和敌意。


马奈(Edouard Manet 1832 – 1883), 出生于巴黎,父亲是国家司法部的高级公务员,马奈很早显示出来的绘画艺术天才没有得到父亲的赞许,父亲希望儿子成为律师。1848年,马奈向反对他画画的父亲提出要做海员,但他在航海学校考试中落选,之后马奈做了一次远航,目的地里约热内卢。马奈航海旅行途中所作的画终于使父亲看到了儿子的真正才华,再不能阻止马奈成为画家的愿望。

生性自由的马奈拒绝进正规的艺术院校,他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他在ThomasCouture(1815-1879)的画室学习了一段时间,同时在卢浮宫复制前辈们的画。1856年他离开了死板的Thomas Couture,决定不再跟随任何人学画,只是在卢浮宫的画海里一点点地吸取大师们的精华。马奈还于欧洲各地旅行,荷兰,意大利,德国,捷克,奥地利,博览当地名家的画作。

当时的巴黎有两年一度的国家正式绘画沙龙,这是对画家极其重要的沙龙,画作被沙龙接受无异于今天的论文被一份权威的刊物发表。沙龙挑选展出的绘画有很多的条框限制,评语很苛刻,因此众多好画落选,也由此产生了另一个出名的沙龙: 落选沙龙。
 
1863年,马奈将《草地上的午餐》和另外两幅画送正式沙龙参展,全部被拒绝。《草地上的午餐》和当届其它4000幅被拒绝绘画在落选沙龙展出,这也是落选沙龙的第一届。
  
《Le Déjeuner sur l’Herbe》- Edouard Manet 1863
sur l'herbe
马奈的画引起一片哗然。

一个全裸的女子坐在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旁边,马奈没有如当时很多裸女画那样把那个裸女仙女或者女神化,他看到模特脖子和腹部的皱褶,就直接地表达出来,没有将它们虚化或使这些部位平滑。画中的光线采用自然光线,裸女光亮的肌肤和两个男性深色的衣服形成强烈的反差,后景里还有的另一女性在溪边不知何因地洗涤和前景左边的静物,都很违背那时的正规绘画及思维方式,舆论觉得画中的裸女十分失礼。 裸体画在古典绘画中很普遍,但只是处于一种虚拟环境,她们大都以女神仙女天使等形象出现,将裸体女性这样放在现实里,那是大逆不道。
事实上,《草地上的午餐》是现代画的前奏,马奈用在上面的技巧被一些著名画家借鉴:Cézanne, Gauguin, Matisse和Picasso。莫奈(Claude Monet 1840 – 1926),落选沙龙的发起人之一,对马奈这幅最具争议的画极其感兴趣,两年后也画了一幅同名画《草地上的午餐》:
 
《Le Déjeuner sur l’Herbe》- Claude Monet 1865
 

用喜悦作画

在法国不懂绘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我指的是“欣赏”。      
 
从眼花缭乱的各种绘画风格,数不清的从古到今的画家中,选一些最基本的自己能够懂的看起。
 
印象派。
 
雷诺阿(Auguste Renoir, 1841 – 1919),他和同时期的莫奈马奈等人以生活中的风景人文为题材,以眼中看到的即兴作画,跳出学院派的框子,将自然的光与色彩运用于画里,这种和摄影有某些相似之处的绘画风格,就是印象派。以上几个人,是印象派的先躯。

雷诺阿出生在法国利摩日(Limoges)一个手工艺人家庭,他四岁时随做裁缝的父亲去巴黎,十四岁在一个陶瓷作坊工作,同时开始学习绘画。1862年,他成为艺术学院的学生,并拜Charles Gleyre(瑞士画家,1806 – 1874)为师。
 
“那么说,您是为了快乐消遣而作画的?”当年轻的雷诺阿走进Gleyre的画室时,Gleyre带着不屑的口吻问雷诺阿。
 
“当然!如果作画不使我感到快乐,请您相信我绝不拿起画笔!”雷诺阿回答他的老师,雷诺阿的一生都在这句话上。他为娱乐消遣,他因为愉悦而画。不论是生活的艰难,贫困,外界的不理解,甚至他生命最后时刻的虚弱,都没有减低他的乐观性格,对生活的深深热爱。他说,“每一幅画都必须显示出友好,喜悦和美丽,对了,美丽!”尽管雷诺阿的画总带有一丝忧郁,但他画里自始至终的喜悦,自始至终的美丽,在绘画史上独一无二,他不愿将悲伤放入画中。
 

《煎饼磨坊的舞会》(Le Moulin de la Galette, 1876),雷诺阿喜欢巴黎城郊咖啡馆的摩登生活和快乐气氛,旋转的舞伴和柔和的夏季午后阳光,折射出节日的欢乐色彩:
 
 

《青蛙池塘》(La Grenouillère, 1869),水中隐约的人物树木小船倒影,池塘的涟漪,一派和平喜悦的情景。水面上还有可辨的太阳反射光:
 
 

雷诺阿自画像(1876):

 

Alcatraz

《Escape from Alcatraz》(逃出阿尔卡特拉斯,1979年拍摄)看过不只一次,讲阿尔卡特拉斯的囚犯用纸皮做假人头骗过狱卒,从监狱出逃,电影是Clint Eastwood主演的,他的电影我都喜欢看。不过看了两次都是电视,看电视就不免看头不看尾,来龙去脉不清楚,不知道原来Alcatraz在三藩市,是戒备极其森严的监狱,关押的都是顶级囚犯。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写的,那几个出逃的囚犯一直是个迷,他们到底有没有真正活着回到自由世界?周边的海水十分寒冷,几分钟就能使人至死,把那些杀人犯抢劫犯关在此岛就是因为他们插翅也难逃,但是他们没有翅膀却挖洞逃了,活人没被抓回,尸体也没有被找到。
 
阿尔卡特拉斯岛作为美国联邦政府监狱在1963年因建筑日渐陈旧和太过昂贵的维持费用而关闭,之后对外开放供人参观。我决定去看看。去之前认真地咨询了一下,旅游指南上说夏天最好提前把船票买好,岛不大,游人有限制的,信其无不如信其有,上网就把票买了,免得到时扫兴又不能游过去。美国人办事非常周到,买票时有说明,讲清楚怎么到码头坐船,从三藩市中心到坐船的码头如果走路坐巴士分别要多长时间,还特别提醒驾车人士必须预出45分钟找停车位。
 
买的是头班船,那天提前半小时到达码头(走路),等船的人早已成龙,而且当日根本没票!幸亏提前买了。从33号码头坐船只20分钟就到了阿尔卡特拉斯岛,岛不算太小,是监狱过道狭窄,明白为什么限制游人。
 
监狱的入口写着:Break the rules and you go to prison, break the prison rules and you go to Alcatraz. 阿尔卡特拉斯监狱是狱中狱,最危险的杀人抢劫犯在其他监狱不老实爱闹事的和曾企图越狱的就被送到这里。不过监狱的条件却很好,伙食好,犯人住单间,每周可以洗两次澡,还必定是热水澡。这热水澡有名堂的,为的是让犯人习惯热水,断掉他们想从冰凉海水游泳逃走的念头!
 
而且岛上风景优美,在这里做囚犯好象不错嘛。监狱的工作人员很多也住岛上,由于离三藩市很近,孩子上学等都方便。
 
阿尔卡特拉斯监狱:
 
 
这个囚犯的艺术细胞得以发挥,如果他不坐牢还可能没时间画画呢:
 
 
从岛上看金门桥(上面犯人囚室里水龙头上方有张类似的画): 
  
 
从岛上看另一座桥:

 
海鸥想自由,展翅飞吧:
 
 
《逃出阿尔卡特拉斯》电影广告:
 

叮叮车

 我怀疑,三藩市世界闻名的缆车本地人不坐的,走得慢是一回事,老那么多人,干嘛要去凑热闹。但朋友说,她以前坐缆车上班。
 
老朋友Qmm特意请假陪我兜风,问我要不要坐缆车。我说人太多,不坐。她觉得来三藩不坐缆车不像话,“坐两站,最多我请,”她说。笑死我了,好吧,不坐是有点亏。
 
九曲花街的那个路口。我们打算从这里坐到鱼人码头,再坐回来,大概用不了半小时,然后还有时间走花街:
 
谁知鱼人码头总站等车的人排长龙,我看着人龙似乎一直向前移动,排就排吧,Q也说,趁此机会做一回游客。
 
缆车掉头。工作人员动作熟悉极其缓慢,掉完头在车尾还坐一会,聊聊天。排队的人急,他们不急:
 
足足排了一个小时!快到我们时,Q突然说,下部车可别坏了啊!我自作聪明地说,这车不会坏的,连引擎都没有,怎么坏呢?谁知我话才说完,前一部车就倒回头,被告知是煞车坏了。我们忍不住大笑,这一小时,我们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是些陈年旧事了,可是一切,都像在昨天。也许,十年以后,我们还会提起在三藩排队等缆车。等车:
 
车内。拥挤程度跟国内的公共汽车有得比:
 
”风驰电掣”。右上角是儿子的favorite bookshop:
 
车上车下都是拍照的人,还是车下拍“稳阵”,不过还没听到有谁在车边拍照片掉下来的:
 
缆车行走时发出“叮叮叮叮”的声音引起路人注意,所以,唐人称它为“叮叮车”,Q告诉我。